第兩百七十一章殺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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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藍也沒有小氣，把手上的蛇靠近了白無衣。
這兩個孩子居然莫名被一條小蛇拉近了距離。白無衣拿手指碰了碰蛇頭，小紅蛇也對白無衣親昵得很，過來蹭白無衣的手。
這條小蛇從那之後就一直陪著他們兩人。汾娘也是在後來才意識到那是殷蛇。小蛇之後每隔幾個月就會蛻皮，卻沒怎麽長大。
汾娘意外發現殷蛇蛻下來的蛇皮帶有一定的神力，所以就用巧手拿蛇蛻編制了手繩，以安南之人的血召之，有奇效。
不知道是不是代藍先呼喚了紅蛇的關系，殷蛇明顯要親近於代藍。大多數時候是和代藍待在一起的。不過也不怎麽排斥白無衣，兩人一蛇相處得倒是融洽。
兩個孩子和蛇玩成一團終究不是什麽平凡的事，平常的人見了總會覺得不自在。
盡管汾娘有在刻意隱瞞，讓兩個孩子不要帶著殷蛇太過於張揚。但可能天底下真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汾娘一日出門辦事，再回來的時候自己的院子裏就多了一個死人。汾娘認得，是平日裏經常來喝酒的一個酒客。
這種情形有點嚇到汾娘了，汾娘喊著兩個孩子的名字沖進屋內，結果卻發現兩個孩子都好好的坐在屋子裏。
白無衣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，上面幾乎已經被血染透了。
汾娘撲過去摸著白無衣的臉，問著白無衣有沒有什麽事情。
雖然汾娘當初是下定決心不把兩個孩子往心裏放的，但五六年的朝夕相處，就是塊石頭放在旁邊也會變成暖和的。
汾娘急切著道，“你身上這血是怎麽了？？出了什麽事？你沒事吧？？”
白無衣看起來有點木木的，倒是代藍在一邊開口道，“哥哥沒事，我幫忙看過了。”
汾娘轉頭看向代藍，他身上的衣服倒是一塵不染。代藍對著汾娘露出一個甜甜的笑，幫汾娘寬心道，“我也沒事。”
白無衣扯了扯汾娘的衣袖，道，“那個男人用刀砍進了我的脖子，就砍在這兒。”
白無衣指著自己鎖骨斜上方的位置，但是那一塊皮膚光滑，除了有些血汙之外，沒有任何傷痕。
白無衣帶著疑惑，“但是它自己好了。”
是不老心。
到了這個地步汾娘方才反應過來這個——兩個孩子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。
白無衣說這個，似乎是想找她要個答案的，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，最後只幹笑了一下，摸了摸白無衣的頭發，道，“很疼吧？”
白無衣乖巧地搖頭。
代藍從旁邊走過來，也跟著看了看白無衣脖子。他突然毫無來由地問道，“汾娘，我也可以嗎？被傷到了就這麽自己好起來。”
汾娘驀然發現代藍有點不一樣。
代藍：“怎麽了？”
汾娘笑了笑，也伸手摸了摸代藍的頭，“你也可以。你們是雙生子嘛，具體的以後會有人來告訴你們的。”
代藍太平靜了。
白無衣雖然現在看起來安安靜靜的，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他依舊還有點害怕，只是被自己壓在心底。
但是代藍卻從始至終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。他和汾娘說話的時候依舊帶著笑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出來害怕的樣子。
當然，這不是一件壞事。
國師早慧、鎮定，無論怎麽說，這都是安南的福分。汾娘看了一眼白無衣，覺得回到安南之後，留下成為國師的極有可能是代藍。
他比白無衣要適合得多。
但是汾娘還是從心底感受到了一點違和感，這兩個孩子還不到六歲，白無衣這個樣子已經算得鎮定了，代藍這個樣子……簡直就像是非人。連成年人都不一定如此從容。
她安撫了一下白無衣，把白無衣抱起來去給他換了一件幹凈的衣服。
代藍也跟著過來，給汾娘講述了剛剛發生了什麽。
那個男人大概是準備進屋子偷東西的，不巧在後院裏遇到了白無衣正在和蛇群戲耍，被嚇破了膽子。
白無衣察覺到之後驅退了蛇群，讓男人別怕。男人看到白無衣一個小孩兒卻可以命令蛇群，三魂嚇飛了六魄，順手拿起一邊的柴刀就砍下去了。
正在給白無衣換衣服的汾娘手中一滯——嚇飛了魂的男人下手該有多狠？
一刀從脖子斜劈下去，那該有多疼？
代藍吃著汾娘帶回來的梨糖酥，坐在過高的椅子上，小腿一晃一晃的，不以為然道，“然後我就讓它們把他咬死了。”
汾娘：“……你讓蛇群把他咬死的？”
代藍理所當然道，“他看見哥哥和它們玩兒了。”
汾娘：“…………”
汾娘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這兩個孩子果真天差地別。
白無衣在旁邊扯了扯汾娘的衣袖，“是不是不能殺他啊？”
汾娘搖了搖頭，溫柔道，“我會來處理的，別怕。過來吃糕點吧，我給你帶了鹹口酥。”
代藍從椅子上跳下來，把自己的梨糖酥分給白無衣一塊，“哥哥你要不要嘗一嘗這個，甜的也好吃。”
白無衣皺了皺鼻頭，把汾娘遞過來的油紙包接過來了。
代藍無奈，把那塊梨糖酥放進了自己嘴裏。
殷蛇這個時候從代藍的衣袖裏鉆出來露了個頭。
代藍把手放在白無衣肩膀上，殷蛇就繞著代藍的手爬到了白無衣肩膀上，然後在白無衣脖子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它在原本應該有傷口的地方蹭了蹭，就好像安撫一樣。
代藍這個樣子，不知道他到底是對白無衣有情還是絕情。
他願意把殷蛇分給白無衣玩兒，也願意把梨糖酥分給白無衣吃。但是白無衣生死之間走過一遭，他卻半點異樣都沒有。
大概是汾娘想得過於出神，代藍察覺到了便轉頭問了一句，“汾娘你怎麽了？”
汾娘搖頭，“我出去處理屍體，你們兩個人在屋子裏玩一會兒。”
她走了兩步，又道，“還有，別再把蛇群引進屋子裏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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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個孩子居然莫名被一條小蛇拉近了距離。白無衣拿手指碰了碰蛇頭，小紅蛇也對白無衣親昵得很，過來蹭白無衣的手。
這條小蛇從那之後就一直陪著他們兩人。汾娘也是在後來才意識到那是殷蛇。小蛇之後每隔幾個月就會蛻皮，卻沒怎麽長大。
汾娘意外發現殷蛇蛻下來的蛇皮帶有一定的神力，所以就用巧手拿蛇蛻編制了手繩，以安南之人的血召之，有奇效。
不知道是不是代藍先呼喚了紅蛇的關系，殷蛇明顯要親近於代藍。大多數時候是和代藍待在一起的。不過也不怎麽排斥白無衣，兩人一蛇相處得倒是融洽。
兩個孩子和蛇玩成一團終究不是什麽平凡的事，平常的人見了總會覺得不自在。
盡管汾娘有在刻意隱瞞，讓兩個孩子不要帶著殷蛇太過於張揚。但可能天底下真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汾娘一日出門辦事，再回來的時候自己的院子裏就多了一個死人。汾娘認得，是平日裏經常來喝酒的一個酒客。
這種情形有點嚇到汾娘了，汾娘喊著兩個孩子的名字沖進屋內，結果卻發現兩個孩子都好好的坐在屋子裏。
白無衣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，上面幾乎已經被血染透了。
汾娘撲過去摸著白無衣的臉，問著白無衣有沒有什麽事情。
雖然汾娘當初是下定決心不把兩個孩子往心裏放的，但五六年的朝夕相處，就是塊石頭放在旁邊也會變成暖和的。
汾娘急切著道，“你身上這血是怎麽了？？出了什麽事？你沒事吧？？”
白無衣看起來有點木木的，倒是代藍在一邊開口道，“哥哥沒事，我幫忙看過了。”
汾娘轉頭看向代藍，他身上的衣服倒是一塵不染。代藍對著汾娘露出一個甜甜的笑，幫汾娘寬心道，“我也沒事。”
白無衣扯了扯汾娘的衣袖，道，“那個男人用刀砍進了我的脖子，就砍在這兒。”
白無衣指著自己鎖骨斜上方的位置，但是那一塊皮膚光滑，除了有些血汙之外，沒有任何傷痕。
白無衣帶著疑惑，“但是它自己好了。”
是不老心。
到了這個地步汾娘方才反應過來這個——兩個孩子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。
白無衣說這個，似乎是想找她要個答案的，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，最後只幹笑了一下，摸了摸白無衣的頭發，道，“很疼吧？”
白無衣乖巧地搖頭。
代藍從旁邊走過來，也跟著看了看白無衣脖子。他突然毫無來由地問道，“汾娘，我也可以嗎？被傷到了就這麽自己好起來。”
汾娘驀然發現代藍有點不一樣。
代藍：“怎麽了？”
汾娘笑了笑，也伸手摸了摸代藍的頭，“你也可以。你們是雙生子嘛，具體的以後會有人來告訴你們的。”
代藍太平靜了。
白無衣雖然現在看起來安安靜靜的，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他依舊還有點害怕，只是被自己壓在心底。
但是代藍卻從始至終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。他和汾娘說話的時候依舊帶著笑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出來害怕的樣子。
當然，這不是一件壞事。
國師早慧、鎮定，無論怎麽說，這都是安南的福分。汾娘看了一眼白無衣，覺得回到安南之後，留下成為國師的極有可能是代藍。
他比白無衣要適合得多。
但是汾娘還是從心底感受到了一點違和感，這兩個孩子還不到六歲，白無衣這個樣子已經算得鎮定了，代藍這個樣子……簡直就像是非人。連成年人都不一定如此從容。
她安撫了一下白無衣，把白無衣抱起來去給他換了一件幹凈的衣服。
代藍也跟著過來，給汾娘講述了剛剛發生了什麽。
那個男人大概是準備進屋子偷東西的，不巧在後院裏遇到了白無衣正在和蛇群戲耍，被嚇破了膽子。
白無衣察覺到之後驅退了蛇群，讓男人別怕。男人看到白無衣一個小孩兒卻可以命令蛇群，三魂嚇飛了六魄，順手拿起一邊的柴刀就砍下去了。
正在給白無衣換衣服的汾娘手中一滯——嚇飛了魂的男人下手該有多狠？
一刀從脖子斜劈下去，那該有多疼？
代藍吃著汾娘帶回來的梨糖酥，坐在過高的椅子上，小腿一晃一晃的，不以為然道，“然後我就讓它們把他咬死了。”
汾娘：“……你讓蛇群把他咬死的？”
代藍理所當然道，“他看見哥哥和它們玩兒了。”
汾娘：“…………”
汾娘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這兩個孩子果真天差地別。
白無衣在旁邊扯了扯汾娘的衣袖，“是不是不能殺他啊？”
汾娘搖了搖頭，溫柔道，“我會來處理的，別怕。過來吃糕點吧，我給你帶了鹹口酥。”
代藍從椅子上跳下來，把自己的梨糖酥分給白無衣一塊，“哥哥你要不要嘗一嘗這個，甜的也好吃。”
白無衣皺了皺鼻頭，把汾娘遞過來的油紙包接過來了。
代藍無奈，把那塊梨糖酥放進了自己嘴裏。
殷蛇這個時候從代藍的衣袖裏鉆出來露了個頭。
代藍把手放在白無衣肩膀上，殷蛇就繞著代藍的手爬到了白無衣肩膀上，然後在白無衣脖子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它在原本應該有傷口的地方蹭了蹭，就好像安撫一樣。
代藍這個樣子，不知道他到底是對白無衣有情還是絕情。
他願意把殷蛇分給白無衣玩兒，也願意把梨糖酥分給白無衣吃。但是白無衣生死之間走過一遭，他卻半點異樣都沒有。
大概是汾娘想得過於出神，代藍察覺到了便轉頭問了一句，“汾娘你怎麽了？”
汾娘搖頭，“我出去處理屍體，你們兩個人在屋子裏玩一會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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